第18章 焚碑逆命（第1页）

天墟城上空浮动着九色祥云，学宫广场的鎏金香炉吞吐着百年灵雾。云无心捋着长须站在功德碑前，身后九霄盟的赤旗猎猎作响。他正欲诵读祭文，忽觉地脉震颤——整座天墟城的灵脉竟如怒龙翻身，朝着城西某处汇聚。

"何方宵小敢扰大典！"云无心袖中飞出七枚镇山印，却在触及城西结界时被黑焰焚成铁水。滚滚烟尘中，林烬踏碎闭关石室，暗金火焰在身后凝成初代烬脉者的战斧虚影。

"金丹成！"陆九渊的残魂在灵脉中长啸。林烬每踏一步，地面便熔出岩浆脚印，天墟城墙的砖石开始软化流动。凌霜的霜翼掠过屋檐，剑锋直指功德碑："百年前你在此立碑时，可想过今日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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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放肆！"云无心的本命法宝"玄玉尺"凌空劈下，却被苏婉儿甩出的符箓定在半空。紫陌的剑网罩住观礼台，将九霄盟修士逼退三步："学宫弟子听令！功德碑下埋着十万童尸！"

林烬的黑焰战斧已抵住碑身。功德碑表面浮现血色符文，每道符文都连接着地底灵脉："诸位可知，这碑文是用什么写的？"他指尖燃起暗金火焰，碑文在灼烧中显露出原本模样——竟是密密麻麻的孩童生辰八字！

"三年前北疆瘟疫。。。"林烬的战斧劈入碑体三寸，"五年前东海洪灾。。。"斧刃又进三寸，"所有天灾人祸死去的孩童。。。"暗金火焰顺着碑文裂隙喷涌，"都被炼成了灵脉养料！"

城墙突然液化，化作岩浆洪流裹住林烬。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，熔岩凝结成覆盖初代印记的战甲，胸甲处赫然镶嵌着被净化的功德碑核心："这甲。。。叫万民铠！"

"好个熔城铸甲！"九霄盟主的声音自云端传来。他踏着噬魂蛊凝成的阶梯缓步而下，每步都在空中留下水晶鳞片印记："可惜这城。。。本座早不想要了！"

云无心突然暴起，玄玉尺炸成万千碎片射向民众："盟主圣明！"碎片却在触及百姓前被霜翼冻结。凌霜的剑锋已抵住他咽喉："你的噬魂蛊，养在左臂第三根经脉吧？"

九霄盟主右眼闪过寒光，林烬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。百万婴骸从地底爬出，每具骸骨心口都跳动着水晶鳞片："就让天墟城民看看。。。他们的守护神如何屠杀百姓！"

"正合我意！"林烬的万民铠突然迸发金光，被净化的灵脉之力如潮水漫卷。婴骸触及金光的瞬间，水晶鳞片化作青烟消散，骸骨重归尘土。无数百姓的虚影从铠甲浮现，朝着九霄盟主跪拜："谢仙师。。。为我们孩儿超度。。。"

"精彩。"九霄盟主鼓掌轻笑，左眼突然变成与凌霜相同的金纹妖瞳，"但你以为。。。这就结束了？"他抬手轻点，凌霜的霜翼突然妖化成水晶锁链，朝着林烬心口刺去。

暗金战斧与水晶锁链相撞，迸发的能量波掀翻半个观礼台。林烬在碎砖乱石中抱住坠落的凌霜，发现她后颈浮现出与盟主同源的噬魂蛊纹："什么时候。。。"

"从一开始。"盟主抚摸着右眼的婴儿头颅，"你以为。。。霜丫头为何能活到现在？"噬魂渊深处传来锁链崩断声，九道虚界裂缝在天穹同时绽开："好戏。。。才刚开始！"

林烬的万民铠感应到虚界气息，竟自动剥离城墙砖石重组。在百姓的惊呼声中，整座天墟城开始升空，化作遮天蔽日的烬脉战甲。他立于城头战盔处，暗金火焰照亮九霄："老狗！今日便用你的城。。。葬你的命！"